《御骨女仵作》 一 免费试读
一
我是地位低下的女仵作,意外跟大理寺少卿有了纠葛。
他冒雨拍我家门,当众说非我不娶。
却不想离开家乡跟他到皇城,他又处处维护娇表妹,再三逼我退让。
终于我伤透心,决意离开。
他竟又百般设计,红着眼眶求我。
「我做的一切,只为让你回到我身边。」
这次,我没再低头,只勾唇冷笑。
「祁云暮,别害我。
「你还是下地狱赎罪吧!」
1
「没长眼吗?谁给你的胆子冲撞她?!」
街道人来人往,祁云暮怒不可遏对一女童训斥。
被他护在身后的宁婉柔轻声阻拦:「表哥,柔儿只是摔倒蹭破了皮,不必对孩童动怒的。」
她眉眼含泪,语气却大方。
像极了被风雨摧残,还倔强仰头的小花。
祁云暮心疼得直蹙眉,又瞪向女童:「毛手毛脚、举止粗鄙,乡野贱民果真都上不得台面!」
直到这时,站在旁侧的我,终于止不住摇晃身形。
他急着给宁婉柔出气。
急到似乎彻底忘了,身旁不止宁婉柔,还有个我。
我也是他口中的「乡野贱民」。
甚至比「乡野贱民」更不受人待见。
我是个仵作。
2
见我脸色难看,祁云暮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。
他急忙拉我,「阿筝,我不是那意思,我是说这女孩她......」
「她怎么了?」
避开他的手,我一声轻笑,
「祁云暮,你扪心自问,这女孩怎么了?」
今夜是乞巧节,街上满是人。
这女孩一看便知是被人挤倒,才不慎撞上宁婉柔。
可身为大理寺少卿的祁云暮,却仍将过错推给她,当街训斥她是乡野贱民。
究竟是骨子里便瞧不起平民,还是遇见宁婉柔便丧失理智?
又或者,二者皆有?
心脏阵阵抽疼。
祁云暮亦说不出话,沉默抿唇。
周围尽是热闹,唯独我们这一片死寂。
「呜......」
就在这时,身旁传来宁婉柔的呜咽。
3
宁婉柔又哭了。
她的泪像断线珍珠,一颗颗从白玉般的面颊划落。
「对不起,时筝姐姐,都怪柔儿没站稳,竟被孩童轻易撞倒,受了伤。
「表哥也是着急,才说了那番话,时筝姐姐莫生他的气,要怪,就怪柔儿一人吧。」
说着,宁婉柔将擦伤的手背到身后。
嘴边是灿烂的笑,眼底却闪着破碎的光。
祁云暮下意识甩开我,将她拥入怀中。
「柔儿!你无辜被撞,怎能算是你的错?」
「表哥我,呜呜呜......」
身前二人紧紧相拥,像极了要被世俗拆散的苦命鸳鸯。
祁云暮再度气急,侧眼瞪我:「时筝!随你怎么说我,但你怎能拿柔儿撒气?!」
也是奇了,我还一句话没说呢。
这罪名怎就安我头上来了?
跟祁云暮来皇城前,他就跟我说过,府上住着一名叫宁婉柔的女子。
是他表妹。
宁婉柔自幼失了父母,被接到他府中已有十余年。
所以他与宁婉柔不止是表兄妹,更是青梅竹马。
「但我只把她当妹妹!我的心意,你知道的吧......」
那时,我还没答应祁云暮要来皇城。